
□本报记者董盈 带着黑框眼镜,脸上总挂着笑容,言语中透露着谦逊,谈到兴处会忍不住站起身来配上肢体语言,模仿搞笑音效毫不做作,时不时还自嘲自己的普通话说得不好,他就是被誉为“怪物史瑞克之父”、影片《捉妖记》导演许诚毅。 记者:你曾对媒体说过“我希望我们的妖怪不是西方的,不是日本的,是中国自己的妖怪。”在你心目中如何定义“中国自己的妖怪”? 许诚毅:我想做一样新的中国的妖怪,所以开始看了很多书,我觉得最特别的就是《山海经》。它里面描述妖怪,虽然当中每一个妖怪都没有太多的故事,只是拐了个弯就看到这只妖怪,这只妖怪是什么形象。我主要是根据它的文字去拿想法,用在我《捉妖记》的妖身上。希望会给观众新鲜感。 记者:影片中用植物去做妖怪的头发也是源自《山海经》吗? 许诚毅:这个不是源自《山海经》。头发像草,我是想多一点跟大自然的关系的感觉。有的时候我会凭空想象,比如说,很久以前的中国要是有妖住在哈尔滨或是其他地方,它们会是怎样的。它们住在树林里,身上会慢慢演变出植物的东西,在这个环境里保护自己。也想到它们的性格,它们的生活习惯是怎样的。妖就是比较大大咧咧,像电影里面,它们要亲嘴,不管你在不在。所以它们跟人比起来没那么多心机,比较单纯。 记者:影片中妖怪穿、脱人皮是不是模仿《画皮》? 许诚毅:其实里面很多东西与《聊斋》有关系。比如说《画皮》。《聊斋》里面还有一篇《宅妖》,家里的家具都是妖,它们会走动,如片中葛千户坐的椅子,还有门环。还有一篇《男生子》,片中井柏然“生子”跟它不完全一样,刚刚看到“井柏然生子”现场笑得很厉害。 记者:之前在美国梦工厂工作那么多年,《捉妖记》这部讲述中国妖怪故事的电影会不会受到你潜意识中美国动画概念的影响? 许诚毅:我觉得是反过来的,我在美国的时候是加了很多中国元素在里面。因为你看史瑞克,他的表情、想法、行为,其实有挺多东西挺中国的。拍《捉妖记》的时候我反而是想这只妖或这个人物的性格。 记者:之前拍的《怪物史瑞克》大获成功,会不会担心《捉妖记》被拿来比较? 许诚毅:我觉得拿来比较是好事,西方的怪物与东方的怪物比较,其实也说明《捉妖记》是成功的。 记者:影片中的妖语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它是像《霍比特人》中的“精灵语”一样,有自己的语法与逻辑吗? 许诚毅:我们的妖语不是乱写的,是找了一位专业的语言专家。影片中的妖语是根据中国少数民族的语言去建立的一种新的语言。 图为导演许诚毅。 本报记者董盈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