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我在故宫修文物》海报
钟表修复师王津(剧照)
青铜器修复师王有亮(剧照)
木器修复师屈峰(剧照)
大历史,小工匠,择一事,终一生。一部讲述一群“隐居”在故宫高墙内身怀绝技的文物修复大师的纪录电影——《我在故宫修文物》近日登陆全国银幕。清新干净的画面,舒缓自然的叙事节奏,赋予了这部小成本电影宁静内敛的气质,并再次向“工匠精神”致敬。片中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视觉特效,亦没有什么大牌“小鲜肉”站台助阵,简单的推拉摇移拍摄手法,展现了这群低调而又非凡的修复师……说他们平凡,因为他们和普通上班族没什么两样,每天像我们一样都要奔波在车水马龙的北京城;说他们非凡,因为他们的双手可以让残破损毁的文物重新焕发生机,让人们跨越时空的长河,通过文物触碰先人的历史。 拍摄背后的故事 《我在故宫修文物》的导演萧寒带领他的团队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做了十万字的调研,在超过100多个小时的素材中精挑细选,最终剪辑成如今公映的86分钟电影。 电影版的《我在故宫修文物》容量虽然没有纪录片版的容量大,但在整体感官上却更具有情绪与情感的连贯性,老一辈文物修复师的“匠人精神”和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年轻一代文物修复接班人的执着与对理想的追求,成为整部电影最真实、最动人的篇章。 该片用年轻的视角走进古老的故宫,系统地梳理了中国文物修复的历史源流,揭秘世界顶级文物“复活”技术背后的艰辛与不易。 担任电影版剪辑导演的人是台湾著名导演侯孝贤的“御用剪辑师”廖庆松,侯导大部分电影的剪辑几乎都由他包办,清新明快是他的一贯风格。 主角背后的故事 王津:钟表修复师 性格特点:温暖谦逊,执着内敛。 电影的配乐也非常用心,邀请了盲人钢琴家黄裕翔参与演奏,年轻音乐人刘胡轶参与编曲,演唱由创作歌手陈粒完成。 幕后故事:王津已经“进宫”39年了,偌大的故宫能修文物钟表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他徒弟。 拿修复乾隆皇帝所藏的铜镀乡村音乐水法钟来说,清钟顶是一个精致的“农场”,里面有房子、农户,甚至还有成群结队的家禽家畜,各个部件均能活动,构造极其复杂,代表了当时钟表工艺的最高水平。 刚出库时,这座钟已经残破不堪,零件散落,“能看得出,多年前曾有人试图修复,但是最终没有成功。”王津无从获悉当时的修复师的工作流程,时隔100多年,图纸和原配零件也早已不知所踪,只能自己一点一点摸索着调试。 “修复一座钟表,少说也要几个月,修不修得回原样,都要靠运气……”一毫一厘的清洗、打磨,日复一日的繁琐工作,让他们忘记了时间的流转,经常做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8个月后,钟表修复完成,王津和徒弟方松了一口气。 王有亮:青铜器修复师 性格特点:静若止水,耐心平和。 幕后故事:19岁来到故宫,从此王有亮再未离开。虽然青铜器的清洗和保养的方法很多,但他对待每件文物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选择准确的清洗材料,用海绵块儿,一点一点儿地蹭。 “对于青铜器的打磨,有很多人问要磨到什么份儿上才算过关,原来我的师傅告诉我,得磨得和熟鸡蛋剥了壳的那一层薄皮一样。”为了达到这个要求,学徒的前两年,王有亮手上全是茧子,慢慢地手劲才算练了出来。 从2001年开始,王有亮开始带徒弟,他的徒弟高飞算是“古铜张”的第五代传人,之后还会有第六代。 屈峰:木器修复师 性格特点:逻辑缜密,沉稳亲善。 幕后故事:很多人称呼屈峰为修复师里的哲学家,几十年的工作,让屈峰悟出了许多为人处世之道,比如,大家经常谈论的“工匠精神”。 “我认为,工匠精神一共有四个境界:‘第一种境界,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做什么事情都要踏踏实实;第二种境界,乐之不如好之。你做这个事情不如你真正喜欢这个事;第三种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在工作中达到忘我的状态;第四种境界,逍遥游,游于艺。不但择一事,守一生,还要去创新。我们修文物就是要延缓文物的寿命,我们现在就是努力地去跟它们的老化和 腐坏赛跑。’” 那些难忘的小插曲 一颗杏树,几只小猫,微风袭来的日子,一个人骑着单车徜徉于坤宁宫与太和殿间,宁静而惬意,这里是他们工作的地方,也是他们的另一个家。 据说,故宫里有一千多只黄鼠狼和流浪猫,还有各种奇怪的动物,在这部讲述文物修复的纪录电影中,文物修复工作者们的办公室就在故宫的清美小院中,流浪猫是他们忙碌工作后的倾诉对象,是最好的玩伴。 “一入宫门深似海”,在这里,时间似乎早已凝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简单,师徒关系仍遵从着中国古时的“师从制”规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收了徒弟,师父都会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在这个快速奔跑的社会,“坐得住”意味着错过新风口,人们慌张焦虑,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后了。可在这群“匠人”身上,在他们的生活细节中,却藏着一种对时间的超然。就像木心的那首《从前慢》里写道: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而故宫里的这群人则告诉我们:如今的日色也能变得慢,一生只专注于做一件事。 让我们一起向这群可爱的文物修复师们致敬! 据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