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高莽在他画的俄罗斯女诗人阿赫玛托娃肖像前。
《高莽画传之感谢故乡哈尔滨的青春岁月》王宏波著北方文艺出版社2016年10月
□陈凤 一座真正有文化深度、被人牢记的城市不仅应该有地标式的建筑,更应该有地标式的人物。对于哈尔滨而言,防洪纪念塔、索菲亚教堂、中央大街……这些地标我们如数家珍;萧红、赵一曼、李兆麟……这些地标式人物我们耳熟能详。在哈尔滨城市文化发展史上,有一个人的名字不可绕过,那就是高莽。所幸,王宏波先生的《高莽画传之“感谢故乡——哈尔滨的青春时光”》(以下简称《高莽画传》)重拾了这段珍贵记忆,让我们有缘与这位家乡人超越时空“重逢”。 高莽,哈尔滨人,著名翻译家,卓越的俄罗斯文学研究者,曾任《世界文学》杂志主编。1997年,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因高莽对中苏中俄文学艺术交流的贡献而授予其“友谊勋章”;1999年,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授予他名誉博士称号;2011年荣获“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这位蜚声中外、年逾九十、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无疑是哈尔滨的一张重要文化名片。但或许由于高莽在哈尔滨成长生活的时期(1926年-1949年)距今已年代久远,有些人对他还并不熟悉。 《高莽画传》讲述了高莽在哈尔滨出生、成长、学习、工作、生活,尤其如何爱上俄罗斯文学艺术并走上翻译之路的历程,同时也描述了20世纪上半叶哈尔滨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历史变迁。 王宏波多次采访高莽,他们是忘年之交。他满怀深情所作的《高莽画传》精致丰赡,亦秀亦豪,令人不忍释卷。 对奋发向上家国情怀的弘扬 高莽,原名宋玉楠,1945年取母姓“高”,取单字“莽”为自己改名高莽。出生于1926年的他,可谓生不逢时。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军对哈尔滨进行了长达14年的日伪统治,当时的哈尔滨,满目疮痍。面对苦难,高莽没有退缩,他刻苦努力、发奋学习,在哈尔滨基督教青年会学校十年学习期间,熟练掌握了俄语知识,阅读了大量苏俄优秀作品。深受批判现实主义俄国文学家反抗压迫,为了国家、民族的独立、民主、自由而奋争的精神影响,高莽翻译了很多鼓舞人心、振奋精神的作品。1947年,年仅21岁的高莽,翻译了俄文版的由名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而改编的剧本《保尔·柯察金》,反响热烈。同年,高莽看到苏联著名作家冈察尔的短篇小说力作《永不掉队》,被这种“永不掉队”的精神所鼓舞,随之将其翻译成中文。王惠民认为:“这篇作品被收入上世纪50年代的高中语文课本里,影响了一代青年的成长和人生观的形成。”(《高莽画传·序》) 保尔·柯察金一往无前的“钢铁”意志,任何时代都需要的“永不掉队”的精神,经高莽的笔影响了上代人,也影响着这代人。2016年正逢高莽老先生90华诞,同年出版的王宏波的《高莽画传》既是向英雄致敬,更是对奋发向上、具有家国情怀的高莽精神的弘扬。 对哈尔滨人文历史的“补课” 文化是一个城市的根和魂,文化积淀的厚度影响城市发展的高度。遗憾的是,在“物质、经济”加速开跑,“精神、文化”匀速行进的浮躁当下,许多人在有关哈尔滨这座城市的文化历史中“缺课”。幸运的是,《高莽画传》为我们补上了这一课。正如《高莽画传》序的作者曼陀罗所评价的那样:“这本书,填补了哈尔滨地域文化研究的一个空白,做了一件功莫大焉的事情。”通过《高莽画传》我们可以了解哈尔滨的一些传统街区、景观的来历,比如“道里、道外、南岗,兆麟公园、儿童电影院”等命名背后的历史;还可以了解与高莽结缘相识的一些文人学者,比如萧军、白朗、金人、华君武、草明等的成长历程和为争取哈尔滨的自由民主所做的贡献,找寻他们在哈尔滨的文化历史留痕…… 王宏波著有多部文学和新闻作品集,以及文艺理论和新闻理论专著,是个喜欢文学和创作的人。我想正缘于对家乡、文化、历史的热爱和敬畏,他才会各处走访询问,多方搜寻史料,为我们追忆哈尔滨的人文历史。 对“东方莫斯科”的文化阐释 哈尔滨欧陆风情浓郁的俄式建筑多处可见,誉有“东方莫斯科”之称。《高莽画传》用细腻的文字和留有历史余温的珍贵图片为我们描述了哈尔滨和俄罗斯之间友谊的源远流长。《高莽画传》图文并茂地为我们捕捉了俄罗斯上世纪在哈尔滨留下的讯息。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俄式建筑,如圣尼古拉大教堂;俄罗斯文学艺术家及其作品,如高莽的美术启蒙老师——著名画家亚·斯捷潘诺夫及其画作…… 《高莽画传》可谓是对哈尔滨和俄罗斯之间深厚友谊的“传唱”。因为了解而更加珍惜,《高莽画传》无形中为巩固和加深这种友谊架构了桥梁。 以上所述种种,皆缘起于高莽。 高莽曾说:“感谢故乡——我的根在哈尔滨。”我们想说:“高莽先生,你是哈尔滨的优秀儿女,哈尔滨以你为荣。一城有你,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