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忆家乡菜 一味解乡愁

读《中国味道:刻在胃里的思念》

《中国味道:刻在胃里的思念》/丘濂、黑麦等/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22年10月

□李涛

无论走多远,无论走多久,我们对小时候家乡的食物都是有记忆的。我们的胃对当初最早吃过的美食,总是念念不忘。这种记忆很深刻,深刻到已经难以改变难以忘怀的地步。一个游子很多年之后回到家乡,可能只是想吃一碗豆腐脑儿,想吃一个烧饼,虽简简单单,但确是刻在胃里的思念。

这种记忆,可能真的是永远抹不掉的。这也是一种思念,一种对食物的思念和执着。《中国味道:刻在胃里的思念》一书正是用“中国味”慰藉你的“中国胃”。

该书作者足迹遍布中华大地,从主食、猪肉、牛羊、家禽、鱼鲜和素食六个方面,拼出一桌中国人的餐桌盛宴。全书聚焦食物与制作食物的人,深刻挖掘潜藏在我们味蕾深处的一个个故事和陪伴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过往,找寻刻在我们胃里的思念。

在对主食的寻访中,作者到关中,寻一碗好面;在湖南,感受米粉的诱惑;在广西,体验千种米食千种面;在陕北,进行一场杂粮之旅。在对家禽的寻访中,作者寻找了南方的白切鸡、大鹅和鸭子。在对素食的寻访中,作者提出要“重新认识素席之美”,并探讨了素席的传统与现代吃法。

一年最重要的那桌美味就是年夜饭了。香气从厨房飘散出来,一声”开饭了”,便是春节团圆宴的大戏正式开场。作者写道:“年夜饭必须要投入心血,因为一年只有一次,围绕着它是亲人们久别后的重逢。也许无法做到年年如此,但那热闹而温暖的场面永远在记忆当中,值得回味,更值得期待”

作者还探讨了为什么在物资稀缺的年代和物资充足的今天,各色肉类大菜仍是年夜饭餐桌上最重要的角色。原来,“肉类加热转为褐色时就会发生奇特反应,饱含脂肪的肉类在这样的反应中会变得香气冲天。脂肪还能形成一种汁水四溢的口感,在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大脑中特定的神经元产生愉悦体验。”同样是肉,南北方吃法也不一样。比如红烧肉在北方做法相对单一,一般主要就是和土豆同烧。在南方,红烧肉却有了千姿百态的“伴侣”。最平常的是加鸡蛋或者百叶结,随着季节和时令变化,还可以加芋艿、板栗或是慈姑,另外,红烧肉也常和海味同炖。

惯常的烹饪方式似乎在捍卫着某种传统意识。一年一度的年夜饭背后,凝结着生活观念与信仰的传承。

最忆家乡菜,一味解乡愁。寻味的过程就是寻找乡愁与亲情。中国家庭里最为真挚的感情似乎都藏在中国味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