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当代传奇

评长篇小说《东宁的拳头》

《东宁的拳头》\王伟力\北方文艺出版社\2024年1月

□蒋兴莲 滕宗仁

王伟力是我省著名作家,近年来,他创作了系列猎人长篇小说:《最后一个老猎人》《女猎手》《兄弟猎手》;长篇小说《新开流人家》。最近,他又创作了新著《东宁的拳头》,讲述了“四个一”的龙江故事,即:一腔忠勇的祖孙三代、一脉相承的家国情怀、一片神奇的北疆热土、一段动人的传奇故事。

这部长篇小说对照前几部长篇作品有继承和创新。在讴歌真善美的主题建构上对以往作品有所传继,要表达的主题,仍然是讴歌人民,讴歌英雄,书写黑龙江的历史和风土人情,弘扬中华民族勤劳勇敢、自强不息、不屈不挠、前赴后继的民族精神。保卫国家,需要这种精神;建设国家,同样需要这种精神。

《东宁的拳头》在叙事结构上有更加精妙的表现形式,它构建起的是一种由一条主线勾连起多条副线的拧绳式的框架结构。叙述的主线始终沿着主人公王鹰杰的人生经历展开:童年中的拳王理想、山洞中的生命历险、为民工讨薪的被误解打伤、参加泰国拳击的闯荡、倒爷生涯、发扬“精武”精神的“综合格斗馆”的建立。这些叙述路向,都按着踏实严谨的顺序层层推进。而主人公王鹰杰和秦雨晴的爱情,与谢廖沙、伊万诺夫的友情,与二爷王建国、弟弟王鸿儒的亲情,以及和张大公的父子较量、和石塚二弟兄的擂台对决等多条叙述副线,则沿着花开数朵、各表一枝的轨迹,以或顺序、或倒叙、或插叙、或碎片拼贴的方式向前铺衍。这种多线索多角度多层次多样性此起彼伏的交叉描写,始终紧扣各种矛盾冲突、紧贴人性的善恶纠结有条不紊地展开,既强化了小说文本杂树生花起伏跌宕的故事性,又敞开了前有伏笔、后有照应的可读性和感染力。情节的推进并不依靠翻天覆地大起大落的陡转,却以生活、历险、生存、斗争等日常细节的细腻刻画,成功地搭建起一条物质性的“叙事文本”与内在精神性的“心理文本”交相辉映的阅读渠道,有效地触发了读者因真实生动而可亲可信而心生敬意的同频呼应。

小说虽人物众多,王鹰杰家族几代“闯关东”的历史,王鹰杰和秦雨晴的婚恋、王鹰杰的武友谢廖沙和伊万诺夫、王鹰杰的“倒友”赵金娥和钱利明,他们都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代表着当代普通人的普遍诉求,因此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这部小说涉及到古代史和近代史的内容,又和鸡西的历史珠联璧合。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东北、中苏边境修筑了17处庞大的秘密军事要塞,在东宁就修筑了十处。而鸡西也有虎林、半截河、庙岭、靰鞡草沟等四处军事要塞。特别是在日本战败后,在东宁地下要塞发生过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一战;而在鸡西地区的虎林地下要塞则成为二次世界大战的终结地。

王伟力创作的长篇小说《东宁的拳头》,坚持民族现实主义特色,追求故事的传奇,情节的紧凑,结构的讲究,进展的依序,语言的明快,叙事的凝炼,人物行为的刻画,作品的批判性能,文化品格和美学风范。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王伟力出版了三部猎人系列长篇小说和一部武打传奇故事:第一部《最后一个老猎手》、第二部《女猎手》、第三部《兄弟猎手》、第四部《东宁的拳头》,已经形成一种美学风格,那就是雄浑、古朴、赤烈、勇毅,展现了家国情怀、民族魂魄和古朴的黑土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