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华社报道西班牙巴塞罗那大学26日发布公告称,该校领导的一个研究小组在去年3月采集的当地废水样本中检测出了新冠病毒。如果确认无误,这一结论是否意味着新冠疫情出现时间比报告的更早?通过检测废水,是否可以更真实地了解新冠疫情开始传播的时间与潜在波及范围? 寻找新冠病毒踪迹 今年4月13日开始,巴塞罗那大学肠道病毒小组研究人员每周对当地废水样本进行检测,从中寻找新冠病毒的踪迹。研究人员检测了一家废水处理厂的冷冻废水样本,结果在2020年1月15日的废水样本中检测出新冠病毒。西班牙本土首例新冠确诊病例是今年2月25日报告的。 这个发现促使研究人员检查更早的废水样本,对2018年1月至2019年12月的废水样本分析的结果显示,去年 3月12日采集的废水新冠病毒聚合酶链式反应检测呈阳性。 该研究引起高度关注,它指向在全球报告首例新冠病例前,病毒已在巴塞罗那传播的可能性。领导这一研究的巴塞罗那大学生物学教授博什在公报中说,研究结果表明世界其他地区也可能发生了类似情况。 判定疫情时间为时尚早 作为西班牙病毒学家学会主席,博什还表示,如果早在今年1月就发现新冠病毒的存在,将有助于提高疫情应对水平。从另一方面看,由于缺乏对新冠病毒的认知,早期新冠病例很可能被误诊为普通流感,从而加剧了社区传播。 在发现新冠病毒前,它已在人群中传播了吗?这一研究结果已提交同行评审,但有不少专家对这项成果的指向提出质疑。西班牙公共卫生和卫生管理学会的比利亚尔维博士认为,由于只有一个研究结果,所以需要更多数据、更多研究、更多样本去证实这个结果,还需要排除实验错误或方法存在问题等因素,但他不否认这一研究“很有启发性”。荷兰微生物学家赫尔蒂安·梅德马建议对存档样本再次测试。 综合来看,对该研究进行第二轮实验求证并不容易。《纽约时报》援引博什的话报道说,他的团队无法在2019年3月的阳性样本中重复实验,因为它在第一次检测中已被消耗掉了。博什还表示,样本污染的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废水研究成为监测新工具 多项研究已证明,在新冠患者粪便排泄物中存在大量冠状病毒基因组,病毒基因最终会混入废水中,这是基于废水研究新冠流行病学的理论依据。 今年2月,钟南山院士和李兰娟院士团队分别从新冠患者的粪便样本中分离出新冠病毒,证实患者粪便中确实存在活病毒,这对于帮助全社会切断疫情传播途径并更有针对性地做好防控具有重要意义。 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多点暴发,多国科研人员开始尝试将基于废水样本的流行病学研究作为监测新冠病毒传播的工具。芬兰国家卫生与福利研究所6月2日发表公报说,污水中的新冠病毒核糖核酸含量基本可以反映病毒在特定地区传播情况;新加坡国家发展部长黄循财6月9日表示,除了传统检测法,新加坡正在采用检测废水等方法来了解某个特定人群中是否有新冠患者;澳大利亚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6月19日发布公报说,通过分析污水样本可以了解社区中感染新冠病毒的情况。此外,意大利、美国、荷兰等国也在开展这类研究。研究人员认为,相关研究有望帮助科学家在尚未被察觉的疫情早期检测病毒在人群中的传播,特别是可以囊括无症状人群传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