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摄 生活报记者 李丹

凌晨的哈尔滨，寒风裹着雪粒打在脸上，道外区城管局环境科的办公室里，一张折叠床还留着余温——这是科长杨牧宇每年冬季的“临时住处”。从2008年握着扫帚走上街头，到如今带领队伍守护城市洁净，十七载春秋里，他始终扎根环卫一线，用脚步丈量街路、用坚守温暖城市。

晨光里的“救火员” 及时清障 保障市民出行

2023年深秋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杨牧宇像往常一样提前到岗巡查。行至红旗大街时，他发现了路侧一处私自倾倒的垃圾堆，包装袋、枯枝混杂着废弃家具，占据了半条人行道。“再过一小时就是早高峰了，行人、车辆路过多危险！”他连忙拨通了环卫作业队的电话：“红旗大街有偷卸垃圾，务必在7点前清走！”

挂了电话，杨牧宇率先动起手来，先把散落的垃圾归拢到一起，防止被风吹得四处都是。深秋的晨露打湿了他的袖口，手指冻得发僵，他却顾不上搓手。半小时后，环卫工人和清运车赶到，他又跟着大家一起搬抬重物、清扫残余垃圾。街面恢复整洁后，一辆公交车刚好缓缓驶过。看着往来行人顺畅通行，他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赶往下一个巡查点。

严寒里的“守护者” 冬天没有“休息”二字

对杨牧宇来说，冬天没有“休息”二字。每当暴雪、大雪预警响起，他办公室的折叠床就派上了用场，有时一住就是五六天。2024年初那场特大暴雪，他在办公室住了整整4天。雪下得最紧的那晚，他每隔半小时就裹紧棉衣走出办公室，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街路上巡查。路灯下，积雪没过脚踝，他踩着雪走到清雪机械旁，和司机师傅沟通：“这条街得先通主路，学生上学、老人买菜不能耽误！”遇到机械进不去的小巷，他又联系保洁队，手把手叮嘱：“边角的雪要扫干净，别留冰碴子。”

凌晨3点，杨牧宇刚回到办公室，想靠在折叠床上歇会儿，迎检通知就到了。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拿起台账就往外走，一路上记录清雪进度、反馈未清死角，等忙完一轮，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同事们劝他歇会儿，他却摆摆手：“道外区这么多街路，多查一遍，市民出行就多一分安心。”那几天，他的折叠床成了办公室里最“热闹”的地方，白天用来堆放清雪台账，夜里才能勉强躺下。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他常常刚结束一通调度，下一个电话就紧接着响起。“雪不停，我就不能走，这街路得有人守着。”杨牧宇这样说道。

迎战风雪的“策划师” 吃饭时还攥着清雪台账

眼下正是制定今年清雪备战计划的关键期，杨牧宇比往常更忙，白天带着科员沿主次干路摸排，记录易积雪的陡坡、弯道，跟机械队反复核对“先主路、后支路”的作业流程；晚上回到办公室对着气象预警调整预案，把主干街路的清雪责任细化到每辆车、每个人。

有一次暴雪预警突至，杨牧宇守在调度台前连轴转，一边通过对讲机指挥机械车辆在主干路梯队作业，一边盯着实时路况，生怕有路段因积雪断行。“主路就是城市的‘主动脉’，必须第一时间通开，绝不能让市民堵在路上。”他攥着对讲机，声音因熬夜变得有些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连吃饭时，杨牧宇手里也攥着清雪台账，扒两口饭就翻看一眼：“这条主干路得加派一台滚雪车。”“早高峰前必须把松浦大桥的积雪清完。”科员们说，每年冬天杨牧宇经常裹着棉袄在主干街路上转，一会儿蹲下身查看积雪厚度，一会儿跟司机师傅叮嘱作业安全，他鞋上的雪化了又冻，结出一层薄冰也浑然不觉。对他来说，“主干街路畅通”不是一句口号，要靠一步步巡查、一次次调度，落到每一寸结冰的路面上。

如今，杨牧宇的折叠床还放在办公室的角落，他也还是那个迎着风、踏着雪的环卫人，用最朴素的坚守，把每一条街路变成温暖人心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