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怀志向李杜重孙赠送《李杜将军画传》
李杜将军
唐李 胡春风文/摄 廖怀志2002年从物价局退休后开始潜心研究依兰地方史，他说，对李杜将军产生兴趣，要回到十多年前 在古城依兰县南夹信子街一片动迁的废墟间，还遗下一个造型别致的民国时期的小洋楼。依兰县的历史学者廖怀志说，这座风格独特的小二楼，已被规划为李杜将军纪念馆。李杜是当年在依兰驻军的著名抗日将领，1927年他任东北军24旅旅长兼依兰镇守使，直到九·一八事变，举旗抗日，留有很多遗迹，让人怀念。 这座小楼后院有几间旧式大屋顶的青砖瓦房，也被保留下来，是纪念馆的一部分。廖怀志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打开后院的铁门，从后院就可以进入正待装修的小楼内部。小楼是李杜将军纪念馆的主体部分，院里的青砖瓦房也是有关抗日时期依兰所发生的其它有意义的人和事的综合展馆。他说，这个展馆将和依兰有名的四块石抗联密营风景区，构成依兰红色旅游线路的主要景点。 廖怀志2002年从物价局退休后开始潜心研究依兰地方史，他说，对李杜将军产生兴趣，要回到十多年前。依兰这地方很多老人常提到李杜的名字，这名字充满了传奇的色彩。有了空闲后，他自然就要寻根问底。最初，他在《依兰县志》中阅读到了有关李杜将军的文字，但是内容很简括，其中只提供了一些线索。李杜将军当年带头举旗抗日，虽然坚持的时间很短，但局面相当复杂和惨烈，通过照片、实物以及细节情境重现这段历程，对后人是有激励的。 李杜（1880—1956），字植初，辽宁省义县人，毕业于东北讲武堂，历任奉军连长、团长、师长等职，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时，任依兰镇守使兼东北军24旅旅长，1932年1月，日寇指使吉林省“剿匪军部司令”于琛澄率军进逼哈尔滨，东省特别区行政长官张景惠暗中勾结日寇，伺机投降，哈尔滨一时风雨飘摇。李杜毅然率部西进，于1月16日抵达哈尔滨，并联络部分爱国将领组织吉林自卫军，被公推为吉林抗日自卫军总司令，发表抗日讨逆通电和告民众书，表示在此形势严重之日，正我军人效命疆场之时，打响了保卫哈尔滨的第一枪。2月3日，日军重兵逼近哈尔滨，李杜亲临前线，战斗持续到2月5日凌晨，在日寇不断强攻下，自卫军损失严重，防地相继失守，李杜率部撤离哈尔滨，退守依兰。1933年1月，自卫军失败。 廖怀志说，李杜此后的经历也很曲折，失败后他逃到苏联，同年5月借道欧洲回国，参加了由宋庆龄组织的抗日救亡运动。抗日战争胜利后，他继续投身民主运动，奔波于两党之间，还秘密加入了共产党。新中国成立后，他被推选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1956年8月23日因病逝世，终年76岁。 廖怀志关于李杜研究的转折是发现了省社科院历史所研究员王希亮先生出版的《李杜将军传》。他专程到王希亮家中拜访，王希亮热情接待了他，还详细介绍了有关李杜研究的资料线索。王老师说，资料可以到全国政协文史馆、中国北京第一历史档案馆、南京第二档案馆、以及上海、吉林、重庆档案馆都可以找到。 从2005年开始，廖怀志先后自费奔赴北京、吉林、上海、南京、重庆等省市档案馆，每个档案馆，一坐就是几天，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其它专题的研究资料。他获取到大量的文字资料，尤其在重庆市档案馆收获最丰，档案馆的工作人员很热情，将李杜的遗嘱、1956年病故时所住医院病历以及上世纪50年代李杜任政协委员时关于保护知识分子的提案等都复印给他。他又在重庆图书馆找到了李杜逝世时，刊登成立治丧委员会的《重庆日报》。 通过资料线索，廖怀志专程前往李杜出生地绵州义县，找到了李杜出生的老宅。他听说李杜的儿子李凡在辽宁省西丰县居住，就又通过西丰县文化局找到了年届八旬的李凡，收集到了保贵的有关李杜日常生活的第一手资料。后来李凡举家搬迁到本溪市，他又曾两次去本溪探访李杜后代。 李杜家人介绍说，李杜晚年在重庆曾收养一养女李蜀香。他又几经周折找到了已经在北京牡丹电视机厂退休的这位养女，她讲述了自己幼年时这段颇具传奇色彩的经历，同时还提供了一张李杜将军的半身照片。 在收集整理李杜将军的资料过程中，编写一本《李杜将军画传》的想法油然而生。王希亮的《李杜将军传》虽然写得很生动，但文字读来毕竟不直接，而一本以图片资料为主的画传，会让人对李杜的传奇故事一目了然。2009年在依兰县政协的支持下，《李杜将军画传》出版。这本画传在依兰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这一年，廖怀志还被评为“2009年度感动依兰人物”。 2015年纪念中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廖怀志应邀参加了佳木斯市《三江抗日烽火》一书的编写，他承担了第一章“李杜吉林自卫军的抗日活动”的写作。同年，他还在省社科院举行的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学术研讨会上，做了《李杜、马占山携手抗日纪实》的发言，该文被收入到会后出版的文集中。 因为这些年廖怀志搜集积累了大量有关李杜的图片、档案、旧报刊资料，他早就萌生了在依兰建“李杜将军纪念馆”的想法。他以县政协委员的身份，向政府递交了提案，但因找不到合适的展馆建筑就一直没能实现。 今年初，县政府在城西古建筑集中的五国城路西区域实施旧房改造工程。在南夹信子街有一栋二层民国时期的楼房即将拆迁。有一天他转到这里，感觉该楼整体完好，后院还有两栋清代青砖正房和一栋厢房。这套民国建筑拆了实在可惜。可否用这套房子建李杜将军纪念馆呢？他回家查资料知道这个院子是光绪年间来三姓城（依兰旧称）做生意的河北定县杨立春“洪泰祥”商号。杨家主营杂货和做粮食生意，是依兰著名商贾之一。 他当即去南夹信子街将这个大院内外建筑拍了照片，并起草了《建议用“洪泰祥”民国楼房建李杜将军纪念馆的报告》，递交给县政府办公室。没想到县长王克帅第二天就批准了，并让文体局立即起草详细建馆方案。文体局长给他打来电话，委托他起草方案。 现在，他编写的《李杜将军纪念馆展览大纲》已完成。他又通过朋友找到原沈阳军区司令员后调军事科学院担任院长的刘精松上将，题写了《李杜将军纪念馆》馆名。 廖怀志说，从最初对李杜将军产生兴趣，到出版《李杜将军画传》，再到筹建“李杜将军纪念馆”，前后12年的光阴，李杜将军有灵，会感到欣慰的。